特讯:yd13405 |
杜燕荪先生于2011年3月28日上午在北京逝世 |
杜老是我国印染界的知名人士,深受各界尊重。 今转载,陶启贤在《染化十二届通讯》16期上的文章以志纪念。 |
节前看望杜燕荪老师有感 新年伊始的2011年1月9日,我和王嗣璘、杨大千三人前往中日友好医院看望老学长杜燕荪老师。杜老因年老体衰于2008年上半年住进了北京医院高干病房,2009年因北京医院修建工程被转到中日友好医院国际部继续治病。杜老1912年5月出生于绍兴市,今年2011年十足99岁,其实已经算是百年高寿。先后住院3年多,如今十分体衰,不能下地、不能进食,只能依赖两支管子维系生命,一支是吸氧管,一支是营养输液管。中日友好医院护理很到位,营养液根据每天体质变化调配,以保证营养需要。院方为这类病人配备了专职护士。为了能日夜陪同吃喝拉撒,杜老只得再请一位护工,卧床3年未生褥疮也属难得。仅护工每日得支付90元,加上医疗等等,费用也就相当可观了,个人负担部分也不会少。我们三人站立在杜老床沿边,他都还能一一认识,伸出手臂和我们握手,似乎还有些手劲。虽然不能以语言表达,但眼神可以感受到激动。 杜老对事业有强烈的敬业精神,认真负责,始终不渝。对染整专业更是尊重实践,事必躬亲,一丝不苟,始终保持一个工程技术人员的风格。在生活上更是十分简朴。计划经济时代,原纺织部住房分配按规定可以扩房,但杜老仍住在50年代建造的旧房子里,没有变动,一住就是五、六十年,婉言谢绝不扩房。家里一直没有添置空调,还是查老发现后,才帮杜老按装了空调机。杜老对友情至诚至笃,平易近人,谆谆善教。对香港查济民老先生如同手足,两人都是耄耋老人,几十年如一日,书信往来,相互照顾,交流切磋。杜老1932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工学院附属高级工科中学的染整科。当年适逢南通学院初创染化工程系,遂考入南通学院深造4年,于1936年毕业后进入上海达丰染织公司染厂,此时即与查老先生相逢。两人甚有缘分,既是同窗同乡,又同一染整专业,长年结成莫逆之交、难分难舍的挚友。查老是香港知名人士,是香港大紫荆花奖章获得者。查老并未因政务、经营和社会活动繁多而疏与杜老交往,十分器重杜老的为人和学识。查老于2007年离世前,多次嘱咐杜老担当香港桑麻基金会的终身受托人,杜老在感激之余也不辞先生嘱托,认真负责这项益民、益行业的公益事业。当时杜老已是90多岁颐养在床的老人,但时刻牵记桑麻评奖和桑麻论坛事宜。此时我已退休仍参与协会和学会活动,受杜老的嘱咐协助干些桑麻项目初评和编辑工作。在杜老的指导下深深感受到杜老认真负责、关爱人才的热情,堪为学习的楷模。 杜师母也已98岁,比杜老仅小1岁,现视力极差,连百元钞票也辨认不清,长年不下楼、不出门,没有至亲相伴,请一位保姆,过日子就全依仗保姆操持了。有时师母也去医院看望杜老,杜老和师母两位老人,一位在医院请护工,一位在家请保姆,两位老人都是近百岁老人,日常生活的艰难可以想象。杜老在京有一位女儿(系侄女)也已70多岁,行动也不方便,时而也来看望师母。因家住石景山相距甚远,出来一次也不容易。我们这辈学生也都80出头的高龄老人,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每去看望杜老一次,心情总有好几天忐忑不安、惆怅、沉重、无奈!像杜老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,63年就是国家二级工程师,三届全国人大代表,五、六、七届全国政协委员,90年享受国家特殊津贴。杜老有这样的特殊资历和身份,但是身边却没有家人照顾,实际困难不少,类似这样的孤寡老人的家庭不会少,杜老尚且有这么多困难,一般老百姓恐怕困难会更多,这是老年社会普遍存在的问题,我们深信国家今后会越来越好、越来越有希望。 值此佳节欢庆的日子,顺便祝贺几句脱俗的话,予以共勉。 人生无需惊天动地,快乐就好; 金钱无需车载斗量,够用就好; 朋友无需遍及天下,有你就好。 并附带一句送各位下一代: 爱情无需甜言蜜语,实在就好。 (陶启贤) |
纺织新科2011/4/1 |